张佑轩起身快步走到刘逸天面前,举起酒杯,寒声道:“刘医生,我敬你一杯。”
刘逸天回神,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,唇边无尽的苦涩,为自己和张佑轩斟满酒,“来,表妹夫,我敬你,希望你好好对表妹。”
摇晃着酒杯中的无色液体,张佑轩轻飘飘的暗讽道:“不用你操心,小乔是我的太太。”
贴上他张佑轩标签的女人,旁人少操心。
刘逸天露出一抹晦涩的笑容,大病初愈本就有些憔悴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色,墨黑的双眼有层浅浅的雾气,他深深的吸了口气,嘴唇有些惨白,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,心已经沉入了无底深渊,身体摇摇晃晃的,差点儿被酒呛住。
两人之间剑拔弩张,众人并未注意,都被张尔雅吸引了注意力。
张尔雅从背后环住张振霆的脖子,“爸爸,我给你剥了你喜欢吃的螃蟹,你看好不好吃?”
“尔雅,胡闹!”
张振霆低喝道,对身边的佣人吩咐道,“领大小姐到二姨太那一桌。”
“不嘛,爸爸。”
张尔雅扭着张振霆的胳膊撒娇,“那里没有螃蟹,干姐姐怀孕不能吃。”
“尔雅,听话!”
张振霆隐隐有发怒的征兆,一个女孩子和一堆男人扎堆像什么话!
“好吧,爸爸。”
张尔雅嘟了嘟唇,她夹起蟹肉放到张振霆的碗里,“爸爸,你吃了我就去妈妈那儿,我剥了很久的,指尖还有一股子螃蟹味呢!”
待张振霆吃了蟹肉,张尔雅不情不愿的坐到了陆芳的旁边。
张尔雅越看乔蔓越不顺眼,只要乔蔓动筷子夹菜,她立即和乔蔓对着干死夹着乔蔓选中的菜不放,“干姐姐也喜欢这个啊?看来我们姐妹俩胃口一样呢。”
大多数的菜张尔雅只是浅尝辄止几口,但就是不准乔蔓吃。
乔蔓用筷子戳了戳碗,她是想走不是想留啊!
摔!
她也不知道张振霆究竟抽的神马风,收她为干女儿啊!
这苦逼的故事情节!
桌上有些尴尬,乔蔓起身歉意的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张尔雅见乔蔓离桌,也要跟着起身,被陆芳拉住了,向她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。
从洗手间里出来,乔蔓隐隐约约听见啜泣声,循着声音的来源处,见一小男孩坐在半人高的草地上哭,小男孩哭得一抽一抽的,他身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装,小西裤有些脏。
乔蔓询问道:“小弟弟,别哭。
男子汉要勇敢,不能哭。”
小男孩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眼,“姐姐,我迷路了,腿动不了。”
伸手轻轻捏了捏小男孩的腿,没有骨折,卷起裤腿,是擦破了皮,乔蔓柔声哄道:“姐姐吹吹就不疼了。
不哭哦!”
今日宴席,大帅府的佣人太忙,小男孩的位置太隐秘,哭声被宴席上的声音淹没了,没有被佣人发现。
小男孩很可能是趁佣人不注意遛出来玩。
小男孩擦干了眼泪,乔蔓夸道:“真勇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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