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……”
见了徐惠陵点头,楚南浔难掩心中的失意,语气中充满哀伤与不甘。
“如今看来,我身上这阴鬼煞星的魔咒并非空穴来风,或许上天早已注定,我这辈子便是来替生父赎罪的……”
“浔儿休要胡说!”
青锋道人猛然回首,目光如炬,面色甚威。
“这凡世虽说纷繁复杂,诸事不如人意者十之七八,却也不曾荒谬到如你所说之境地!
天下之大,试问谁能选择自己的出生?显然没有!
人这一辈子,生于何处,父母是谁,皆如高空白云,虚无缥缈!
你生父虽说一生罪恶,却也是顶天立地的铮铮男儿!
一人做事一人当,他所铸之罪孽,早已以命相抵!
焉有父债子偿的道理?浔儿,你要相信,人活在世,各有各的使命。
只不过有的人时运不济,常有乌云盖顶,所以看不清方向……”
“是啊,楚公子……”
见徐惠陵如此,飞雪也赶忙跑来安慰。
“方才听闻你是石心魔的血脉,飞雪也是受惊不浅。
不过徐道长所言在理,你们虽有血脉之联,却归根到底不是同一人。
不管你父亲曾犯过什么弥天大罪,到了如今,都已烟消云散。
当下时节,属于我辈,或是建功立业,或是归隐山林,想做什么,全凭公子自己决断,何必顾及他人的眼光?有句话是怎么讲来着?‘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,必先……’”
“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
眼见少女被一诗句难住,楚南浔不免轻声一笑,娓娓道来。
“谢过飞雪,谢过师叔,我方才慨叹,不过是替父亲感到可惜,并无心灰意冷的意思,还请二位不用担心。
或许是经历的风霜多了,我对这种种磨难早便习以为常。
师叔所言极是,人人命数不同,如果过多的将自己与他人强行牵扯,无异于作茧自缚,最终只会迷失方向,失去真我;飞雪说的也对,能力越大,责任也就越大,那绚烂瑰丽的彩虹,不也只出现在风雨之后吗?”
“浔儿你能这么想,师叔心中甚是欣慰啊。”
青锋道人长舒一口气,脸色也缓和不少。
“你须知晓,好事多磨,苦尽方能甘来。”
楚南浔谦逊答之:“侄儿记下了。”
见二人这般,飞雪也甚感宽慰。
“既然如此——”
片刻之后,徐惠陵大袖一甩,正声道:“浔儿可是做好了逆而重生的准备?”
九瓣梅花雕应声震动。
“回禀师叔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!”
“好!”
青锋道人大喝一声,沉重点头。
“但在作法之前,师叔还有一个问题:今日尔入我门庭,修炼道宗仙法,待到学成出师之日,欲将所学用之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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